新晋茅奖作家乔叶盛年重返故土用宝水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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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面新闻记者张杰8月11日,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名单揭晓,其中,乔叶的《宝水》榜上有名。早在今年1月,封面新闻记者专访了乔叶,她曾详细分享自己写作此书的来龙去脉和心路历程。《宝水》对于很多喜欢散文的70或者80后读者来说,乔叶这个名字不会陌生。在上世纪九十年代,乔叶就因其优美的散文深受读者喜爱。近年来,乔叶又重点在小说创作领域耕耘,收获满满。年她凭借《最慢的是活着》获得第五届鲁迅文学奖中篇小说奖。之后又创作出版《认罪书》《藏珠记》等长篇小说,直面社会现实,深掘复杂人性。年,她的最新长篇小说《宝水》由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推出,被评论家认为是“目前为止,书写新农村建设、写乡村振兴的出色之作”“一部中国七零后长篇小说的突围之作”。乔叶现任北京老舍文学院专业作家,北京作协副主席。年代,乔叶出生于河南省焦作市修武县一个普通农家。父亲是焦作市矿务局干部,是村里第一个大专生。母亲是村小的民办教师。年乔叶从焦作师范毕业后,被分配到乡村当教师。教书的日子很寂寞,乔叶开始文学写作。她的散文先是在《焦作日报》《中国青年报》等报纸副刊发表,年出版了第一本散文集《孤独的纸灯笼》。她写得又多又好,年一年就出版了4本散文集。年,乔叶被调到河南省文学院当专业作家。此时她还不到30岁,已经出了7本散文集。乔叶散文作品虽然散文传播度很广,影响力不俗,但乔叶随后转型将重心放在用小说的形式写故事。写作的主战场从散文转移到小说之后,乔叶很快就找到感觉。或许小说充分发挥了她善于写故事的特长,再加上她多年写散文所磨砺出的细腻文笔也给小说加分不少。她的小说不走先锋或者文本创新的路子,而是用一种熨贴的语言,绵长的调性,平心静气去叙述、呈现生活的秘密。她的小说总是散发浓郁的地气,融合着对尘世烟火的伦理情怀,凝结成一种复杂的魅力,给人以深沉的温暖和安慰。以文学写出乡村的复杂性、多重性“宝水”是《宝水》小说中一个村庄的名字。它位于豫北太行山深处,是一个正在由传统型乡村转变为以文旅为特色的新型乡村,因为转型而获得了多元力量的参与和支持,重新焕发出了生机和活力。主人公是中年女子“地青萍”,她被严重的失眠症所困,提前退休后从城市来到宝水村帮朋友经营民宿。她怀着复杂的情感深度参与村庄的具体事务,以鲜明的主观在场性见证着新时代背景下乡村丰富而深刻的嬗变,自身的沉疴也被逐渐治愈,她也终于在宝水村落地生根。随着“地青萍”在宝水的三个自然村——中掌、东掌和西掌之间“悠荡”串门儿,各色人物出场,包括宝水的行政班子——村支书大英、妇女主任秀梅、会计张有富、团委书记小曹曹建华;村里的“文化高层”、两大“先儿”——村医徐先儿徐世厚和风水先生赵先儿;普通村民——张大包、老安夫妇、豆哥与豆嫂、七成与香梅两口子、小曹的堂兄大曹曹建业、大英的儿子鹏程和儿媳雪梅,还有德高望重的老人九奶;“外来者”——乡建专家孟胡子、在宝水附近山沟租地养鸡的马菲亚两口子、来宝水实习的大学生肖睿和周宁……小说以“平淡而近自然”的方式写宝水村的乡村旅游业由乱到治的进展,诸如如何解决激增的客流导致的堵车和停车问题,如何处理生活垃圾,如何与游客打交道,既做好服务又赚到钱等等。随着事件运行,一年四时节序也持续展开。四季自然交替,万物生生不息,它们隐而不显、含而不露地成为小说叙事的有机组成部分。乔叶没有着墨于大而无当的观念,而是深入到生活的底部,去观察乡村社会的人和事,每一个细节,写得非常扎实、饱满。乔叶笔下的乡村,既不是甜美的牧歌田园,也不是荒废的故土。她看到了乡村存在的一些问题,也感受到其中涌动着的新鲜的希望。“乡村自有着一种非常强大的力量,我们看它貌似颓废了、破碎了、寂寥了,但其实乡村的骨子里很强韧的某种东西还在。我肯定也不会美化乡村,而是想以文学的方式写出乡村的复杂性、多重性。”乔叶(本人供图)“小说是切片式呈现,我希望它切得漂亮”在今年1月份,封面新闻记者专访了乔叶。她曾详细分享自己写作此书的来龙去脉和心路历程。为了写这个小说,乔叶跑了全国好多个村庄,去体验去采访,最终还是选择自己的家乡作为原型。“因为长篇小说要求内部的气息贯通,我这贯通不下去肯定不行。所以我就回到了我的焦作老家。虽然这些年我也不在家乡生活,有一定的陌生感,但这种陌生感容易被打破。一回到老家,我觉得我这个小说有底气了。当然我也没有直接选择我生长的平原村庄为原型,而是把原型村庄定位为一个山村。因为山村的自然风景好一些,而且有一个相对封闭的状态。同时这个山村又在从传统向文旅转型,有一定的开放性。它既有很多传统的东西保留,也有现代化的东西。这好比一朵花,将开未开之时,往往特别有韵味。”《宝水》里有故事,同时也有不少关于季节的散文式的描写,让小说显得很舒缓,文学性很强。在《宝水》中,乔叶把当下中原农村的方方面面写得很全面、细致。现在写乡村的不少文学作品,要么是只注重乡村美好的一面,要么是描写农民落后的一面。这部小说比较全面真实地呈现了当下中国农民的精神面貌。也就是说,农民身上有很多优良品质,但是一些陈旧的世界观也需要更新。乔叶说,多个层面的问题她希望都尽力呈现。“我觉得文学的作用就是切片呈现。《宝水》这部小说其实是豫北乡村的一个切片式呈现,我希望它切得漂亮,让人看见这里面的丰富性,新和旧,传统和现代,问题和经验。当然其中也饱含感情。对家乡农村的这种感情,我觉得真的像我们对年迈母亲的这种感情,也许她给你做不了什么事了,甚至只能唠叨你了,你可能也会不愉快,但是你什么时候想起她,都觉得是亲的。”乔叶在河南老家看戏(本人供图)“我到了该穿棉麻衣服的时候了”从早期的散文到现在的小说,乔叶的写作风格也在悄然变化。乔叶坦言,自己曾经一度写东西很华丽,词藻一大堆,特别爱炫,“那大概就是我二十出头的时候。后来我结婚有了孩子之后,对世俗生活有了深入了解,也开始写小说,再回头去写散文,我觉得我比较返璞归真了。文风有变,比如可能会更宽容。也有不变,比如那种有着朴素情感的东西始终在。总之随着年龄增长,我觉得要跟自己的这种阅历、认知所匹配。”谈到自己现在在文学上追求的风格或者境界,乔叶说,如果用衣裳比喻的话,以前她会穿泡泡袖,会很喜欢蕾丝,绸缎也穿过一段时间,“现在确实是到穿纯棉麻的时候了。还有,我觉得不论写短的还是长的,都要充盈着一股饱满的生活气息。我不能写虚的东西,虽然说起来这个‘气’也挺虚的,但这个‘气’可能就是我对生活特别的爱。”盛年重返故土在知识和情感上补课年,乔叶从河南被调到北京工作。虽然现在也可以经常回老家,但总体是地理意义上一步一步远离的过程。但在心理上,她觉得离家乡反而更近了。“每次回乡都觉得特别亲,打心眼里亲。觉得自己本质上就是个农村孩子。在这个不断离开和返回的过程中,我也获得了新鲜的体验和观察,让我对家乡认识得更清楚。年轻的时候我写作很不想带上故乡的影子,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农家孩子,不想显得土气,30多岁我刚开始写小说的时候,也希望自己的写作有先锋性。这些都让我对家乡有不小的忽略。现在我对家乡,反而是一个不断回归的过程,觉得有很多重要的课要补。”乔叶的小说在很多细节上特别细腻,风格很写实。乔叶自认是“偏经验型”的作家,“特别容易被生活气息,或者具体情节所打动。比如写《宝水》,我一定要一趟趟地去看,去人家家住,去体验,然后我才能够说,我自己信了想表达的这种情感逻辑,也信了这里面的人物,我自己充满了深爱和热爱,那么我才能够写它。不止一次,读书分享会的时候,有读者问,说你怎么那么细,怎么能抠出那么多有意思的细节。我说,当然这也是我长期写作的一个职业训练,很爱观察,经常在观察。有评论家说我是一个合格的,甚至是一个优秀的观察者,我很享受这种评价。我觉得尤其对于写作的人来说,写作的质感就来自细节。细节中含有思想,思想中不一定有细节。所以我习惯在观察中打捞一切可用的细节。人的感悟力像筛子,有的人筛子眼儿很粗大,留住的东西就少,筛子眼儿细密的话,留住的东西就会多,我可能就属于筛子眼儿比较细的那种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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